单词 | 《内经》治则的近代研究 |
释义 | 【《内经》治则的近代研究】 治则是《内经》理论的基本内容之一,其丰富的论述奠定了中医治则理论基础。《内经》治则的近代研究主要情况如下。 刘长林从哲学角度探讨《内经》治则,指出该书总结的治则生动地体现了先秦两汉以来朴素辩证法的许多精华,是古代辩证法在医学实践领域的成功运用。刘时觉用认识论分析《内经》中的每个治则,概括为:治病求本即认识事物本质;标本论治着重抓主要矛盾和矛盾的主要方面;三因制宜强调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反治理论阐述如何透过现象看本质;同病异治、异病同治体现了处理矛盾的共性和个性;既病防变则从发展、联系的观点认识疾病,提供治疗依据。这是用唯物辩证法的认识论探求《内经》治则的本质,为临床治疗开拓思路。历代学者虽对治则进行了研究和阐发,但对治则概念尚欠明确清晰的定义。20世纪80年代以来,有关讨论较为热烈。吴弥漫认为,《内经讲义》等将治则定义为“治疗疾病的法则”,则势必造成治则与治法的内容相互混淆。因而建议修定为“治疗疾病的基本原则”,这样可使治则的概念比较准确和规范,而且合乎《内经》有关治则学说的基本思想。同时,他对治则所包含的范畴亦加以明确的界定:治则是中医学基本学术思想在治疗学上的体现,对治疗疾病具有根本性指导意义,是指在任何疾病的治疗过程中都必须遵循的基本原则。其内容包括治病求本与标本缓急、协调阴阳、扶正祛邪、因势利导、因人因地因时制宜、治未病等。至于“实则泻之、虚则补之”、“正治反治”、“异病同治”等则均属于“治病的理法”,或称“治疗法则”,是在治则直接指导下确立的。吴润秋则认为治病的一般法则和各种治法的运用,受到一定的论治思想所制约,《内经》中的治疗思想如同作战的战略思想,故治病求本、协调阴阳、治未病等等都应属于治疗方面的战略思想,而非一般治则。邱幸凡撰文提出,治未病、治病求本、因势利导、整体治疗、饮食调治及心理治疗等都是《内经》一系列完整的治疗思想的组成部分。可见,对治则的定义和内容的讨论实质上是循名求实,讨论的各方都不否认这些治则是高度抽象的、对具体的治法具有指导意义。《内经》治则的专题研究,近年来比较多见。“治病必求于本”为《内经》治则之首,强调治病必须首先探求疾病的根本,然后针对根本进行治疗。对这句原文中“本”的解释,历代医家多有发挥,李国卿等曾整理归纳为八种:(1)阴阳为本;(2)肾之阴阳为本;(3)脾肾先天后天之本;(4)病因病机为本;(5)病因病经为本;(6)症之表里寒热虚实为本;(7)以证为本;(8)阴阳之邪为本。并据《素问·阴阳应象大论》全文分析,认为以人体阴阳之气为本较合经旨。《内经》曰:“谨察阴阳之所在而调之,以平为期”,这就明确提出了协调阴阳的治则。吴润秋认为协调阴阳主要体现在调阴阳的目的和手段。他指出“以平为期”是明确治疗目的,治疗太过或不及,都不能达到“平”的目的。协调阴阳,在针药、疗程等方面应有一定的限量,否则可能造成机体新的阴阳失调。而调阴阳之手段主要有二:一是阴阳随调,如阳不足者扶之,阴气盛者抑之,肺气虚者补之,肝阳亢者潜之;二是阴阳互调,阴病可伤阳,阳病可及阴,治疗则当阴病治阳,阳病治阴。此乃《内经》阴阳虚实治则的总结。成肇智提出顺势治则是《内经》的一条重要治则,系指据病势发展盛衰规律和患者机体抗病自然趋势而确立的相应的治疗原则。他认为《内经》中虽无“顺势”一词,但其观点是非常明确的,如《灵枢·五乱》:“顺之而治”;《师传》:“未有逆而能治之也,夫唯顺而已矣”。他综合《内经》中的顺势治则,概括为五个方面:即顺应正邪进退之势而治;顺应脏腑气机之势而治;顺应经气运行之势而治;顺应天时地理之势而治;顺应病人情志之势而治。蔡定芳则从机体抗邪力与护正力趋势着眼,提出《内经》的因势立则说,并具体列举三对治则:抗邪力趋势向外宜散,护正力趋势向内宜收;抗邪力趋势向上宜越,护正力趋势向下宜降;抗邪力趋势向下宜下,护正力趋势向上宜升等。这些论述是对《内经》因势利导治则的深化。《内经》在提出“人与天地相参,与日月相应”的同时,归纳出“是以因天时而调血气”之治疗原则,其中又特别强调“月生无泻,月满无补”,这提示月相变化与人的机能状态存在着某种联系。曾有学者对此进行研讨,但因需大量的科学实验予以证实,故至今仍有待进一步深入探究。标本缓急亦为《内经》治则之一。然《内经》标本涵义甚广,吴润秋指出标本有三义:一是病为本,工为标。二是标本先后,病因为本,证候为标;里病为本,表病为标;脏病为本,腑病为标;先病为本,后病为标。三是标本反治,如《素问·至真要大论》:“病反其本,得标之方”。以喘急气粗、大便不通为例,单用泻肺平喘而病不已,采用通泄肠腑之法从标而治,腑通而喘平。故标本治则的临床意义大有研究之价值。蔡定芳详细分析《素问·标本病传论》治则部分,明确指出标本理论中知逆与从、审缓与急、察间与甚是3个关键所在。知逆与从,以定夺治本抑或治标;审缓与急,乃急则治其标、缓者治其本之依据;察间与甚,以决断并治或独治。掌握此三者,临床则能执简驭繁。迟华基对《内经》“阳病治阴,阴病治阳”之治则进行探讨,认为可从3个方面理解:(1)据“阳胜则阴病,阴胜则阳病”,从因论治,皆为实证。阳病者治以温热药,驱逐阴寒之气以救其阳;阴病者当以寒凉药物,损其亢阳以救其阴。(2)据“阳虚则寒,阴虚则热”之原理,阴病为虚热证,阳病为虚寒证,皆为虚证,宜用温热壮阳之剂消其阴霾,以甘寒之品滋枯润阴。(3)据“善用针者,从阴引阳,从阳引阴”之理,进而推广之,则表里、气血、经络、脏腑、上下、左右皆分阴阳,在阳之病从阴分治疗,诱邪外出;在阴之病治于阳分,导邪外出。逆治与从治为医家熟知的《内经》治则,但一般皆从正治法与反治法来理解。欧阳兵对“逆治”、“从治”涵义进行了较深入的发掘和分析,认为其涵义还包括如下两点:一指调理气机的逆治与从治。从治是顺其脏腑气机运动之生理而治,多用于脏腑气机正常运动受阻之病例,如肝郁不舒,治以疏肝解郁;逆治谓逆脏腑逆乱之气机而治,如肝升太过用平肝潜阳法。二指标本逆从。即急则治其标,缓则治其本的应用。如脾虚泄泻,日久脾气益亏,继发下血之证,其病虽发于本,但下血证急,故当逆取,先求其标。如脾虚泄泻,易受外邪侵袭,但其证不急,可从本而治之,泄止则后天强健,他病易已,故为从治。这是从不同的侧面发挥《内经》之治则。徐荣斋等对《脏气法时论》中的治则部分进行探讨,总结出五脏苦欲的不同治则。认为五脏“苦”与“欲”实质上是五脏的十类不同病证,其补泻治则针对性强,每脏“苦”、“欲”的治则各有侧重,药食五味的施用是突出其补泻原则。综上可见,有关《内经》治则的研究目前尚囿于文献研究方面。如何在整理《内经》治则的原文基础上紧扣本义,适当引伸,结合临床实践,探讨其运用范围与价值,则是值得进一步研究的课题。此外,对《内经》治则的实验研究几乎还是一个空白,应在文献研究的基础上结合相关学科开展起来。这些可望在不太长的时间内有所进展。【参考文献】:1 蔡定芳.吉林中医药,1981,4:1~42 蔡定芳,等.辽宁中医杂志,1982,1:5~83 刘长林.内经的哲学和中医学的方法,北京:科学出版社,19820.2484 迟华基.山东中医学院学报,1986,1:405 吴润秋.湖南中医学院学报,1986,2:1~36 刘时觉,等.中医杂志,1987,10:53~547 李国卿.吉林中医药,1988,5:38 成肇智.《内经》顺势治则初探,1990,1:4~79 吴弥漫.中国医药学报,1990,1:55~5810 欧阳兵,等,成都中医学院学报,1990,4:43~33(上海中医学院陈农副教授、周国琪副教授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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