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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词 棘球蚴病
释义

【棘球蚴病】
 

俗称“包虫病”。严格说包虫病仅限于幼虫期的感染,而棘球绦虫病则包括成虫和幼虫期的感染。包虫病呈世界性分布,是一种人畜共患病。中国属包虫病高发区之一。其病原虽曾报道过有16个种,但大多数属同种或亚种,公认的种只有4个:(1)细粒棘球绦虫(Echinococcus granulosus Batsch,1986),缩写Eg;(2)多房棘球绦虫(E.multilocularis Leuckart,1863);(3)少节刺棘球绦虫(E.oligarthrus Diesing,1863);(4)福氏棘球绦虫(E.vogeli Rausch et Bernstein,1972)。它们隶属于带科棘球属。中国目前报道有细粒棘球绦虫和多房棘球绦虫两个种,其中典型种是细粒棘球绦虫,其分布最广。

近30年来,对棘球绦虫种内变异(现趋向于称之为株)的研究引起了许多学者的关注。1978年,麦克马纳斯(D.P.Mcmanus)等报道英国的Eg马株和绵羊株,在形态、化学成分和糖代谢方面均有差别。1982年,汤普森(R.C.A.Thompson)等报告澳大利亚的Eg存在3个株,即绵羊/犬大陆株,绵羊/犬塔斯马尼亚株和有袋目动物/澳洲野犬株。对虫株变异的研究不仅涉及到传统的形态学、生物学和生物化学等方面的研究,而且已进入分子生物学领域。1987年,里希(A.K.Rishi)等从Eg中分离到DNA,建立了DNA库,鉴定并分离了带有EgDNA序列的几株重组质粒,有两株重组质粒内含有Eg特异的插入序列,而且能区分出Eg英国马株、英国绵羊株。迄今已报道Eg有10个株。开展包虫虫株变异的研究,对包虫病的流行病学、化疗、免疫学和生态学等方面的研究,及制订更合乎实际的防治措施,将起到重要作用。

早在公元前460年至公元前350年古希腊时代已有关于包虫病的临床记载,但直到17世纪后,包虫病才真正被认识到是由寄生虫所引起。哈特曼(Hartman,1695年)和鲁道非(Rudolphi,1803年)首先观察了犬肠内的成虫。1852年,冯西博尔德(Von Siebold)首次将包囊喂犬,结果在犬肠内得到了成虫,此后才逐渐搞清了包虫的生活史随着对包虫病广泛深入的研究,它已从寄生虫病领域独立出来,发展成为一门新的分支学科——包虫病学。

包虫病对人类的危害严重。病人以慢性消耗为主,体质日渐衰弱,劳动力降低或丧失,死亡率为5%~18%。对人的包虫病,目前仍以手术治疗为主,术后有12.8%~20%的患者复发。患包虫病的家畜发育受阻,畜产品减产和脏器废弃。

Eg需要两个哺乳动物作为宿主,才能完成整个生活史的循环。成虫寄生在终宿主(犬、狼、狐、狮等肉食动物)的小肠前端,孕卵节片或虫卵随终宿主的粪便排出后,污染饲草、饲料、饮水和环境。中间宿主(羊、牛、猪、骆驼和马以及兔、鼠、犬、猫和人等)由于吞食虫卵而引起感染,主要寄生于肝和肺。Eg在犬体内从感染原头蚴发育到成虫,需要30~100d。中间宿主吞食的六钩蚴发育到成熟的棘球蚴(具有原头蚴),则需半年到一年以上的时间。

流行病学调查除传统的剖检和药物驱虫调查外,血清学调查已成为参考手段。1986和1988年,克雷格(P.S.Graig)等研制出抗Eg六钩蚴的特异性单克隆抗体,用于间接免疫荧光抗体试验,能与Eg的虫卵结合,发出特异荧光,而不与其他带科绦虫的卵结合。在肯尼亚用此诊断方法对自然感染犬的Eg的虫卵(用肛周胶带化验标本)进行检测,特异性为100%,敏感性为73%。这一研究结果用于流行病学调查,将是个重大改革。

包虫病的诊断要解决的问题仍是活体诊断。物理学诊断方法(X线、超声波、同位素扫描、CT)配合参考的免疫学诊断方法,是目前诊断人包虫病常用的方法。免疫诊断目前还没有一种令人满意的经典方法,究其原因主要是没有纯化出特异性抗原,故交叉反应率和假阳性反应率较高。此外,对宿主对包虫的反应性还应进行细致深入的研究。人和家畜包虫病的免疫学诊断,几乎所有的免疫学诊断方法都有报道,不但进行了传统的检测循环抗体,而且也进行了检测循环抗原和循环免疫复合物。近十年来,国内外进行了抗棘球蚴单克隆抗体的研究,应用单抗进行免疫学诊断取得很大进展。在基因工程方面也已开展了一些研究工作(McManus等,1985;Thompson等,1987;陈伟等,1991),获取了能够产生抗原的EgRNA翻译密码,制备了核酸探针,建立了E.g基因库。

20世纪初,即有人从事包虫病的化疗研究,直到70年代中期还没有找到杀包虫的特效药物。1975年,吡喹酮和丙硫苯咪唑在德国和美国相继问世,国内外学者对小动物、家畜和人的包虫病进行化疗试验,表明两种药都具有一定的疗效。化疗中的关键问题之一是评价疗效,最重要的评价指标是原头蚴的死活。用原头蚴感染试验动物,视有无包囊或E.g成虫的形成和数量的多少,客观地评价药物的有效与否,客观地评价药物的死活。用原头蚴感染试验动物,成虫的形成和数量的多少,客观地评价药物的有效与否,客观地比较疗效的优劣。此外,还有原头蚴的活体染色和其他活力检测方法、光镜和电镜观察、包囊物理学检查、药代动力学检测、免疫学检测和临床观察等项指标,可根据具体情况选择,最后综合判定(何凯增,1979;M.D.Rickard等,1983;蒋次鹏,1989;田广孚,1991)。统一疗效评价标准看来很有必要。

在免疫预防方面,1963年,斯威特曼(G.K.Sweatman)等用虫卵肌肉注射免疫羔羊;1966年,格默尔(M.A.Gemmell);1981年,希斯(D.D.Heath)等肌肉注射和皮下注射六钩蚴免疫羊,都不同程度地产生了免疫力。1982年,奥斯本(P.J.Osborn)等用培养14d的六钩蚴代谢物免疫注射羔羊,获得99.4%的保护率。朱兴全等(1990)用六钩蚴排泄分泌抗原肌肉注射绵羊,保护率达96.04%。哈江等(1991)用六钩蚴体外培养代谢物免疫孕羊,羔羊双免组保护率为97.63%,羔羊单免组保护率为94.31%。但是,用虫卵和六钩蚴或其代谢产物制备抗原进行免疫,毫无实用价值。澳大利亚和新西兰学者在抗羊带绦虫基因工程苗研究成功的基础上,正在开展预防绵羊棘球蚴病的基因工程苗的研制工作。

包虫病的流行牵涉到社会上的多种因素,所以要想控制包虫病必须采取综合性防治措施。本病的防治自1864年算起,经过了一个多世纪的研究探索,已在新西兰(1873~1985)、澳大利亚的塔斯马尼亚岛(1965~1984)、冰岛(1864~1973)和塞浦路斯(1970~1985)控制了本病。综观国外的防治措施,都以“切断病原循环链”为突破口,除建立专门的机构、立法、宣传教育、强化屠宰和犬的管理等措施外,在防治技术上是定期给犬驱虫。犬的高效驱绦药——吡喹酮的合成和生产,为确保控制包虫病解决了关键问题。中国众多的寄生虫学者认为,应教育和强制性相结合,推行定期用吡喹酮给犬驱虫的综合性防治措施,应制定包虫病防治计划和策略。新疆兽医防疫总站(1986)在昌吉,齐普生等(1991)在呼图壁,田广孚等(1991)在甘肃省皇城绵羊育种试验场,都进行了综合防治试验,取得了最佳控制效果。

【参考文献】:

1 Eckert J,et al.Prevention and Control.1982.1~139

2 蒋次鹏.包虫学研究,1985.9~13,14~57

3 Thompson R C A.The Biology of Echinococcus,1986.1~34,164~211

4 Craig P S,et.al.Am J.Trop Med.Hyg,1986,35(1):152~158

5 Gemmell M A,et al.Parasitology Today,1987,3(5):144~151

6 Rishi A K,et al.Parasitology.1987,94(2):369~383

7 齐普生,等.新疆农业科学,1989,3:8~11

8 田广孚.“七·五”国家科技攻关专题——棘球蚴病防治措施的研究子专题研究专辑,1991.163~212

(中国农业科学院兰州兽医研究所田广孚副研究员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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