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室内空气化学污染】
拼译：chemcal pollution in indoor air
1970年美国通过清洁空气法标志着人们对城市化、工业发展和汽车增加所造成大气污染的深切关心。70年代早期发现室内有甲醛，70年代末发现有高浓度可能引起肺癌的氡。与此同时出现一种奇怪的办公室综合症。在注意生物性污染同时，人们开始注意室内化学污染对人体健康的危害。80年代早期，美国环保局(EPA)用总暴露量方法发现某些化学污染物，尤其是挥发性有机物浓度，室内比室外高出好几倍、证明了室内污染源的存在。各国研究结果表明，人们在室内时间约占总时间80%～90%。如果扣除8小时上班时间，人们在居室内逗留时间应超过60%。为此近年来世界各国科学家和政府都将注意力集中于室内空气质量的研究。范德韦尔(H．J．Van De Wiel)报告：在荷兰调查表明，91%住房中NOx超过最高允许浓度，70%～90%氡超标，60%～65%颗粒物超标。室内污染问题严重性还与使用空调机而造成室内空气更新不畅和冬季紧闭门窗有关。初期，有些科学家认为室内污染只是一个通风问题。一般门窗关闭，自然流通的居室内换气率约为0．5次／h。夏天开门窗时，则可达几十次／h。在换气率只有0．2次／h的室内，使用煤气灶，可使室内空气中污染物超过大气卫生标准。有人提出在CO2浓度为5000μl／L时，最小通气量应为28．34升／min／人就能使室内CO2达到正常水平。他们认为只要制定适宜通风标准，室内污染问题即可迎刃而解。近年来，研究结果表明：室内存在污染源，闭路空调系统往往又会出现换气不畅的死空间，再加上污染物具有不同理化特征和产生动力学(吸附，发射率)，所有这些都将会造成有些化合物以及局部地区污染物浓度与通风量不成正比例关系。特别是一些化合物的室内污染源发射率很高，扩散又很慢时，单用加大通风量办法要使室内达到预期安全水平不是不可能，就是在经济上难以承受。因此，限制室内污染源就变成了重要目标。近10年来各国政府及国际组织都在积极制定室内污染标准，但至今只有加拿大有一个比较全面规定。荷兰范德韦尔提出一个有13项指标建议值清单；世界卫生组织欧洲部分1978年制定大气标准，蒂尔克(R．Tuerck)等认为它可以适用于室内，现将有关数据总结于表。 表1 一些国家室内空气质量标准或规定(guidelines) 
从表可见，室内化学污染现状是：在发达国家，颗粒物，NO2，CO，氡，CO2，在室内有可能超过标准允许值，而可能影响人体健康。但其他指标，特别是VOC根据目前知识尚不会对健康造成影响。对发展中国家来说，局部地区落后的燃烧方式和生活方式是导致居室内污染主要原因。并且往往造成严重后果。我国西南地区，室内燃煤造成污染导致局部地区很高氟骨症和肺癌发病率(分别为25%，1%左右)。现已公认居室内主要污染源有：1．建筑材料包括砖，水泥等经典建筑材料和新型建筑和装饰材料。(如泡沫塑料，PVC墙纸，油漆等)前者造成放射性污染。长期接触高水平氡，往往会导致肺癌发生。后者散发出甲醛和挥发性有机化合物(VOC)。2．石棉建筑制品等导致石棉纤维污染。当＞5μm石棉纤维浓度大于一定值后，也会导致肺癌发生。3．燃烧产物：室内燃煤，燃气、燃油的产物造成室内污染，(多环芳烃，氟化物，砷化物，CO，颗粒物，NOx，SO2)，它们会造成严重疾病(肺癌，氟中毒，神经系统疾病等)。4．吸烟产生的环境香烟烟雾(ETS)中含有上千种化合物，其中有很多是致癌物。虽然ETS是否会造成肯定健康影响，现在尚未定论，但已肯定香烟烟雾是呼吸道疾病，肺癌发生重要因素之一。5．烹调过程：炒菜，油炸，熏制造成有害物质(如咪唑并喹啉类杂氮化合物)6．由化妆品造成污染。它是VOC主要来源之一。7．其他：农药，木材防腐剂(如五氯酚钠)，在淋浴过程中逸散出来挥发性化合物。居室内有代表性和有健康影响的化合物有：氡：来源于土壤中气体，建筑材料，天然气，井水。它是镭226同位素的α衰变产物。吸入肺内后连续发生α衰变，放射出的α射线直接导致肺癌发生。有人估计室内氡的放射性使美国每年增加5000～20000例肺癌病人，肺癌死亡病人10%病源是氡。加拿大14000家调查结果氡的几何平均值(Bq／m3)为5．2～57，欧洲调查结果平均值为20～50，北美为0．7～35。甲醛：主要来源于隔音的尿醛泡沫塑料。它刺激呼吸道，同时被认为是一个致癌物。室内浓度范围在零点零几到零点几ppm。石棉：来源于建筑材料，它可导致肺癌发生。颗粒物：它是室内污染的综合指标。对室内燃烧源及香烟烟雾非常敏感。颗粒物上往往会含有大量有机、无机化合物，这些化合物往往又是影响人体健康的重要部分。近年来人们重视可吸入颗粒物，但是对它的定义，各国还不能统一，需今后取得一致。西方国家清洁室内颗粒物浓度约为：10～150μg／m3。挥发性有机物(VOC)：一般指沸点在250℃以下有机物，主要为苯，烃类及氯化烃类，目前已在室内空气中鉴定出500多种这类化合物。主要来之于室内装饰材料(油漆，壁纸等)，家具，化妆品，清洁剂，复印机排放物。这类化合物在室内浓度大大高于室外，意大利报导，35种VOC在室内总浓度平均值为3mg／m3，而室外为0．4mg／m3，相差近一个数量级，其中含量高有毒化合物有苯，甲苯，1．4－二氯苯，二氯甲烷。德，美，荷三国共1500户测定结果表明：VOC室内浓度平均值约为几至几十μg／m3，最大值为几百至2000μg／m3。它们对人体器官有刺激作用，从而导致头痛，炎症及神经衰弱，其中有一部分化合物(如苯)为致癌物。莫尔哈夫(L．Molhave)认为室内VOC浓度大于25mg／m3会产生毒性，VOC的上述症状与近年来发现办公室病的症状极为相似，因此近年来VOC研究受到了极大重视。多环芳烃(PAH)：它们是不完全燃烧的产物。香烟烟雾中也有PAH，其中代表性化合物为苯并〔a〕芘，燃煤可产生大量多环芳烃，它是导致中国宣威地区妇女肺癌发病率高的主要原因之一。在燃煤污染严重地区室内BaP浓度甚至可高达几个μg／m3。亚硝胺化合物：主要来源于香烟烟雾，其中很多为致癌物(烷基亚硝胺，N－亚硝基去甲基烟碱等)应尽量避免。氟化物：当日摄入量超过6mg，氟斑牙发病率即可高达85%以上。在中国三峡地区首次发现燃高氟煤造成室内污染可导致氟病高发。该地区室内空气中氟含量可高达50～180μg／m3。一氧化碳：它也是燃烧产物。极易与血红球蛋白结合。从而影响体内氧的传送。导致全身性组织缺氧。吸入过量会产生头昏，呕吐等症状。高浓度时，会使人昏迷，若不及时抢救会造成死亡。近来还报导它有神经毒性。允许浓度与暴露时间有密切关系。二氧化碳：主要来源于呼吸，其浓度高低是室内空气清洁度一个重要标志。一般室内CO2含量为350～450ppm。二氧化氮：高浓度时引起肺损伤。主要来源于燃烧过程。在使用煤气炉的居室内，二氧化氮浓度变高，一般会比无煤气炉居室内增加25PPb。室内正常范围为40～100μg／m3。其他：一些国家还列出湿度(与生物污染有关)，O3，SO2，五氯酚，金属(Cd，Cr，Pb，Hg，V，As)等室内污染指标。鉴于居室内化学污染研究正处于起步阶段，而且不同类型国家，由于不同经济水平，生活习惯，会产生多样的室内污染问题。因此，除继续对已发现办公室综合症及重要室内污染物进行深入研究外(包括提出敏感指标和方法、危害科学评价及治理措施等)，室内新污染源的发现及主要污染物之鉴定和分析，无疑仍是首当其冲问题。只有在此基础上，才能开始对主要有害物进行人体健康影响评估，从而为制定科学的统一的室内污染卫生标准及控制技术提供扎实科学基础。【参考文献】：1 He，X et．An EpidemiologicalStudy of Lung Cancer in Xuan Wei County，China：Current progress，Case-Contraol Study on lung Cancer and Cooking Fuel．Environ．Health Perspect，1991，94：9～132 Health，Welfare Canada Exposure guideline for residential indoor air quality．Minister of supply，services Canada，ISBN 0－662－17882－3(1990)3 Samet J M．Indoor air pollution，A health perspective，1991，Johus Hopkins univ．press4 Suess M J．The indoor air quality programme of the WHO reginal office for Europe5 USA EPA Pilot study on indoor air quality．EPA／400／7－90／005，June，19906 曹守仁．燃煤污染的健康影响．大气环境，1987，2(5)：14～19(中国预防医学科学院环境卫生与卫生工程研究所周世伟研究员撰) |